刚好逢上季如方下朝回来,他手里拎着千味斋的酥饼,身后跟着太医。
元娘为了恶心我,故意娇滴滴地喊了声夫君。
季如方嗯了声,走到我身边来,打开了酥饼,另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根刚买的簪子插在我的发髻上。
「果然衬你。」他眉开眼笑。
太医在身后笑眯眯道:「国公爷夫妇琴瑟和鸣,当真恩爱。」
季如方笑了笑:「劳烦太医再给夫人把下脉。」
元娘咬碎了牙,「不知道夫人什么病,若是大病,妾身愿意代替夫人管家。」
季如方皱了皱眉,小声叱了她一句:「不许胡说。」
她撇撇嘴,哼了声。
太医给我把完脉后,笑意盎然:「稳了稳了,我也能回宫和太皇太后复命了,夫人是双生子,定然要好生照料啊。」
季如方愣了愣,接着喜极而泣,高兴地吩咐小厮:「快去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。」
徒留元娘脸色惨白,手指死死抓着扶手,唇瓣咬出了血迹。
此刻她才知道,这接连半月每天早上她在我跟前的炫耀有多可笑。
婆母一踏进门,含笑的眉眼就沉了下去。
她对着元娘呵斥道:「成何体统,简直丢人现眼!还不滚下去换一身衣服!」
元娘哭着离开。
那天后,我将府中这半个月明里暗里倒向元娘的人全部换了一遍。
我的身边不需要墙头草,这一招抛砖引玉之所以能成功,真是多亏了我腹中的孩儿。
元娘朝季如方闹,季如方在妻妾这一点倒是分明:「管家是她一个正室的事情,你不要插手。」
元娘气的直掉眼泪,又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出,说自己要看珩哥儿。
我倒是没怎么限制她和珩哥儿的见面,只是婆母瞧不上她的做派,不许她见珩哥儿,免得教坏了孩子。
这段时日,珩哥儿在我跟前养着,孩子除了性子别扭了点儿,其他的倒还好。
也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季如方,他不甚爱看书,倒是对骑射非常感兴趣。
元娘哭的次数多了,季如方心疼她,还是为她和婆母开了口。